真一鼓起两颊,生气地看着盛景玚,忍不住放下豪言壮语:“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她气呼呼地飘走了。
等鬼影子跑得没边儿后,盛景玚才放声大笑,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真一说来就来。
反正她值夜班,白天回哪区别都不大。
除了四处晃悠寻找机会结识祁珍身边的人,她并没有心情做别的事。
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明白,眼下的她不适合跟任何人产生羁绊。否则哪天她消失了,或是换了别的身体,这段时间交的朋友怎么办?
别人为她的不告而别难过,她自己也会伤心的呀。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真一索性不跟其他人打交道。
至于盛景玚,反正他一早就戳破自己的身份了,真一有些破罐子破摔,懒得想了。
到了晚上,真一再次请了假。
作为她名义上的表哥——邵兵,不得不耐着脾气给她擦屁股,开始了老实值班的生活。
真一把身体托付给盛景玚,带着一大包钱往街道上走去。
屋里,盛景玚看着炕上那截银白色的木头,神色莫辨。
实在很难想象一分钟前这还是一具鲜活的身体,在真一的控制上能跑能跳,跟寻常人没两样。
他犹豫着伸出手,戳了戳属于“手”的部位,冰冰凉凉的。
回马路的一条巷子里,筒子楼外面延伸出一排排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