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没否认江榣的话。
“苍谌和凌北都是师妹抓获的。”
他单手支起侧脸,靠着窗边镀上层绒光。
“我只是收钱办事。”
套路苍谌的幻阵是江榣请他制作的,关住凌北的阵法是乔桉请他设计的。
乐玹什么都没做。
却是实打实的幕后掌局人,始终把控事件方向。
“难怪高阵院院长坚持不懈地想挖你去高阵院。”
上个这么会算计的人还是宁珩。
年纪轻轻便是剑修行会副会长。
凭着自己脑内的重要情报,愣是在黑白两道自在逍遥。
明明犯了绝对会被判死刑的诸多案件,至今却仍活得好好的。
可谓是——
玩手段、控人心的个中好手。
就这么一个人,乐玹和他相比只怕也不遑多让。
江榣心想。
面上不曾流露出其他神色。
她看待善恶没有那么鲜明。
既不是像高药院院长一样,为了大义要掐死所有潜在危险分子;
也不是像闻临那样,起了点兴致就要搅动修真界风云。
乐玹再怎么善于算计,江榣也会表示尊重祝福。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前提是——
这个生存方式不会影响到她。
“师兄又是送凌北,又是送牧林。”
前者是通过苍谌,后者是通过闻临。
这种借花献佛的行径,该说不愧是他吗?
江榣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棋,顿了顿。
“世间大多事都是明码实价。”
乐玹不是默默付出,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江榣看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
“你究竟想要什么?”
乐玹在棋盘上落下一枚墨玉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