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花了不少钱,博上的热搜自然看的明白,很是高兴。那个人有个名分又如何?这活着占据的人,怎么着也比躺着要死不活的好。
快意从眼中划过,这样的母亲使得向玲珑胆战心惊。
不知怎么,想起那回袁泽的警告和跟踪母亲所见到的。他虽说与向阳水火不容,对父亲却是真心喜欢。不想因为外界任何原因破坏这一份亲情,就算是母亲也不可饶恕。“母亲,您出轨了么?”拿出勇气开口问道。
“瞎说什么!”陆萍扳起脸来怒视。
“之前有人跟我说,我不相信,之前我····看到了。”抹去”跟踪”这个猥琐的词汇,向玲珑停顿了下。
陆萍细想之下,露出醍醐灌顶的模样,脸上的愤怒随之飘散“你看到了啊。”
语气中没有半点被发现的惊慌,难道父亲一直知道?有了这个猜想,向玲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神色惊悸“母亲这是承认了?父亲他那么爱您!”
头一次对自己的家庭产生怀疑,父亲为了他们连向阳和原配都视而不见,为什么母亲要做这样的事?
“你真的觉得你父亲爱我?”陆萍面色凝重。
“难道不是么?”
“在你六岁的时候,把我们带回。日子过的富裕,可是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说我说你的么?小三、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陆萍话音未落,向玲珑情绪越发激昂“父亲肯定是不得已!”
“乖,你还小不懂。饿了么?我让阿姨给你做点甜点。”陆萍心下苦楚,终究不忍将儿子牵扯进来,调整情绪,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寻着借口朝门外而去。
向玲珑懵懵懂懂,看着这样的母亲无法评判,心里隐隐作痛。再想起父亲时,一阵悲凉。年仅十四岁的他,还无法在感情额基础下,理智判别是非,剪不断理还乱。也没有足够的实力解决问题,徒增烦恼罢了。
然而,人对于自身无法处理解决苦恼的事情,往往会下意识推到别人或者别的事物上。向玲珑进入了怪圈,不断的死循环,最终想到了向阳。他的存在造成了他现在的痛苦!
”两天内把人带过来。”菲罗特说过的话陡然间在耳畔响起,想到那人或许尊贵的身世。隐在卧室阳光晒不到的蔽荫里,那双眸亮的不似人眼。
诺大的房子,除了儿子和阿姨陪伴,再无他人。衣着鲜亮无人欣赏,有什么用。一个女人最璀璨的年华,她怀着私心生下向玲珑。入住向家时,说愿意无名无份只求一人,真就过了16年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以前的生活她回不去,现在的圈子她也融不进。为了儿子的未来,独守空房数载,也该清醒了。
下楼的每一步都是缓步、坚定,既然做下了决定,她便不会后悔。鱼和熊掌总得拿一样,才不负自己。
大厅里,冷清到连空气都格外空灵。
伟岸的身影端坐沙发。陆萍难以克制的兴奋,脚下生风快步走去,面上却压着情绪、说话温吞“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回家还要向你汇报?”向父语带嘲弄。
陆萍慌了,难道被发现了?“没··没有,就是有一阵子没回来,太想你了。”
向父听着这话,毫无波澜“是你吧?”
“什么?”
“别装了,我都知道。”
“······”陆萍蓦地失声,不确定是不是在炸她,不敢轻易开口。
“现在放弃,我既往不咎。”向父舒了一口长气说道。
陆萍犹豫不定,面色如菜,咬着唇硬是装傻“我不懂你说的。”
“好。”话落,人便起身,朝外门走去,竟是看都没看陆萍一眼。
眼瞧着人来去匆匆的背影,再多的思绪也压不过此刻的委屈难过。
“啊!”尖叫着发泄,打翻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她终归是同一般女人心底一样有个幸福甜蜜的梦。在长时间压制、求而不得的绝望下,撕开面上的伪装原形毕露,宛若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