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曲水亮来了精神,立马掏出来,可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寻思着这小子是不是诓他呢。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分钱,于是把戒指交到曲笛手上,自己拉着项链,同时警告他别乱来。
幸好唐朝白有先见之明,是真的在里边镶了一颗蓝宝石,他摸到了装置,往前一按,接着转了转那颗最大的碎钻,果真有一颗蓝宝石在背后藏着。
曲水亮乐不思蜀,笑着把东西挂回自己脖子上:“算你识趣。”接着美滋滋地出门方便去了。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这几分钟仿佛抽去了他浑身的力气,胸腔内那不安分的心脏还在横冲直撞,砰砰直响。
夜里他被重新绑了起来,吴子良喂了他一支营养剂便离开了,走之前还把门给锁上了,他觉得应该是有什么要发生……
他们是没有收到定位吗,曲笛心里急,他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个大块头的目标并不是钱,他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时越汐的名字。
不是求财那么只能是求命了……
曲水亮守在外面,手里掂量着那戒指,心痒了,筹码清脆的撞击声似乎就在耳边,他搓了搓鼻子,往口袋里一翻,发现还剩的那点粉已经吸光了。
这下子不仅心瘾犯了,毒瘾也犯了,他浑身不自在,只犹豫了三秒,确认了下门锁便急匆匆跑了。
吴子良带着阿山两个人来到y市最大的酒店,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进去,他们身上穿的都是衬衣背心,脚下踩的鞋子在光亮宽敞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脏污,引得不少人侧目。
经理一见他们三个却热情地迎上来:“时总已经到了,三位这边请。”
电梯停在了55楼,经理没跟出去,只给了他们一张房卡便乘电梯离开了。
“哥……”阿山和杰豪把手摸到腰间的枪,十分警惕,吴子良却表情轻松,仿佛是来赴一个朋友的约。
房间意外们有人守门,吴子良让他们俩留在外面,阿山担心,可吴子良却坚持。
他拍了拍腰间的抢:“放心,我有分寸。”
进门之后,入眼的便是坐在沙发上镇定自若的时越汐,手边还放着一瓶红酒。
他只看了吴子良一眼,拿起开瓶器:"等你很久了,来一杯吧,这酒还是我去年花了大价钱拍下来的。"
坐下后,时越汐把酒杯递给他:"尝尝?"
可吴子良只晃了晃便放下了:“还是街边小摊的白酒啤酒更适合我,这玩意儿还是留给时总你吧。”
时越汐笑了笑,小啜一口,味道果然不错,苦涩味几乎没有,发酵出来的酒味带着果香,在舌尖流连。
“不知时总东西带来了没有?”
“股权转让可不是小事,可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办成的,各种资料各种审核都等着呢。”
听到这,吴子良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你耍我!?”
他年少时在军队服役,后来走了就一直做打手,在拳击台上用命赚钱,再后来做了保镖算是稳定了些,可终归只是个粗人,对这些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时越汐却答非所问,盯着杯子里晃动着的犹如琥珀的红色液体:“这款酒可是时菲敬最爱的红酒,怎么,她没请你喝过吗?”
听到这个名字,吴子良明显身体一僵,两人沉默了许久,或许只有五秒,或许有二十分钟,吴子良不清楚,他手心冒着虚汗,在这个人面前他无论有多少筹码似乎都被他压了一头。
“时总我劝你别和我耍花招。”
时越汐抬手看了看时间,忽然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在你身上已经浪费了不少,自便。”
“妈的!”吴子良暗咒一声,拳头带风朝着眼前的人挥过去,可还没碰到他,他便感到后脖子一阵刺痛,眼前瞬间模糊。
他沉重地倒在了铺了毛毯的地板上,并没有多大的动静,他努力睁开眼睛保存清醒,眼前的人蹲了下来,收敛了笑容,眼中是极致的冷漠:“本来还能留她一命的,看来倒是省了这功夫,她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安分。”
“你……”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只吐出这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