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过后,胡思意同意了席知然的安排,也叮嘱在‘所有的事情’过去以后再去邀请对方。
盛昭父亲的葬礼办得很大,机关直接包办了所有项目,葬礼上,盛昭父亲的直属领导读着属下一生的光辉事迹,席知然看到有不少与后者相熟的人红了眼圈。
席琼是认识‘盛昭’的,这时候显得有些怅然:“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命真苦。”
几分钟后,发现青年的神色一变,突然往外走去的时候,席知然立刻起身,跟上了的脚步。
对方的唇苍白,眼下青黑,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好的梦境。
“可舅舅手再长,也伸不到南城,但用舅妈逼着小昭,舅妈,舅妈不还在疗养院吗?之前去看过一次,根本不认人的,但是天天闹着要见儿子……”
堂姐看上去比席知然和盛昭都大上不少,面容很善,想了会儿,还是像叹息般道:“们小昭啊,苦了很多年,舅舅从……走后,就像变了个人,其实,其实舅妈那会儿想把小昭送回去的,但是……”
这位堂姐像是喝了太多的酒,此时双颊通红,眼神迷蒙,看着席知然,前言不搭后语:“姑娘啊,劝劝小昭,不要恨舅舅,人都没了,就过去了。”
葬礼的宴席办在江市城郊,乘车过去也是好多站路,据说盛昭的父亲也是白手起家,年轻时候多次出生入死,那亮闪闪的军衔,都是靠着真血真汗打出来的。
‘姑妈’这下终于抓住了主动权:“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畜生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当年说一刀两断的不是,说绝不回来的不也是,现在来爸坟前当孝子了?哦哟,可怜的阿弟啊,可怜的弟弟啊……”
席知然终于听出最开始讲话的女人是盛昭父亲的姐妹,仔细一看,女人的眉眼确实和当年的盛昭父亲有点相像,低头,只顾着吃饭,女人却情绪已经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