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受的,和即将要承受的,都比那些多得多。
七年,往前推算,那应该就是盛昭哥哥去世前后,盛昭的母亲住进了疗养院。
在‘同学’和‘朋友’之间摇摆了两秒,那边的盛昭却接过了话头:“这是的女朋友。”
走近两步,小声叫了一声:“叔叔。”
席知然喝了一口齁甜的招牌,就没有再喝的欲望,把奶茶握在手心取暖,平稳地问盛昭:“叔叔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句话解释了很长时间来席知然心中的疑惑。
席知然想摇头,又不知道自己留在那里可以帮上些什么忙,去牵盛昭的手,几次试探性地张口,但却还是闭上了嘴。
席知然乖巧地点头,两人来到医院一楼的咖啡厅,盛昭给席知然点了一杯招牌热奶茶,自己则点了一杯基础美式。
明明是应该带着点情绪的问题,但是盛昭问得很平静。
席知然一口气走回到一楼,靠着医院冰凉的墙壁,却一时间想不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席知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女孩子有些茫然地收了手,提着果篮,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
像是安慰女孩子一般,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十二月的时候,们一起回南城。”
说完这些话,闭眼,像是睡着了。
而现下,男人穿着条纹的病号服,陷在雪白的病床里,脸色发青浮肿,肚子极为不协调地涨起,部分肚皮都被撑成了透明的颜色,其中紫青色的血管走动,像是要从那层薄薄的肚皮中挣扎出来。
青年的神色却冷静,看了一眼席知然,最后还是说:“如果有什么新情况,会告诉,在那之前,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