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时间冲刷干净的记忆，依旧在灵魂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一缕光芒照进来，映在时绫的半侧脸上，似是给这张从来不会有任何负面感情的容颜添上了淡淡的忧郁。

“当年，就算我不骗你，你最后也会输。”她开口说道，“像你这么聪明的男人，心里应该早就有数了。”

“现在辩解恐怕已经太晚。”慕寒爵冷冷道。

时绫轻叹，“我也不想解释，可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抹消你心里对我的恨。”

“你做不到的。”

他一步步走过来。

高大的影子，在她身后和她的影子重叠，如同要吞噬掉她的一般。

慕寒爵轻轻捏住了时绫的脸，淡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时绫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句话，竟是让她明显感到自己似是心脏停拍，脑中一片空白。

“阿爵，你再也变不回原来的阿爵了吗？”

她抿着唇，鼻尖酸酸的。

纵使是曾经把整个世界的人类都当成玩具的邪神。此时此刻，居然也像是个小女孩似的，产生了委屈的心情。

慕寒爵一脸冷漠，“我是谁，轮不到你来决定。”

“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