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连呼吸都放的格外轻缓,静静地感受着此刻的温存。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盛眠以为温呈晏已经睡着了。她动了动真的有些发麻的手臂,却被温呈晏握的更紧了些。
盛眠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跟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
车后座的灯霎时亮起,朦胧的暖黄色灯光迫使盛眠眯起眼,光晕中,她看见温呈晏放下了那只空闲的手。
温呈晏似乎有些热,额角沁了些湿意,耳朵和脖颈都蔓延着不正常的红晕,鸦羽般浓黑的长睫乖顺的贴在眼窝。
盛眠压下心底翻滚的心跳,轻颤着嗓音问:“哥哥,你是不是醉了。”
眼睫轻颤,温呈晏琥珀色的眸子缓缓流转望向盛眠了桃花眼,他眸底氤氲着醉意,却让人觉得无半分醉意。嗓音染着淡淡的哑。
“喝多了,但没醉。”他说。
没醉,清醒,牵她手…
一连串的认知往盛眠脑子里蹦,无数的欣喜与猜测的可能性充斥在她心尖。
盛眠稳了稳心神,微抬了下被他握着的手,“那你…”
五指收拢裹紧盛眠的小手,可能是因为紧张,有些不明显细微的抖。
温呈晏眼底似是盛着一汪春水,诱引着盛眠陷进去。
“盛眠。”他喊她的名字。
指腹无意识的轻捻着小姑娘柔嫩的手像是在缓解着紧张,温呈晏缓缓启唇,“我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跟着父亲这边长大。高中毕业后离了那个家,断了关系。”
“我不是什么温家有钱的少爷,也不是帝都上流圈里的贵公子。我甚至没车没房,租着一间一室一厅的出租屋,手里边有着一点积蓄。”
他说着说着,嗓音沉沉的发哑:“没人愿意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