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浸过,赵渊归细致地给萧祁嘉手指上着药。
除了这一次烫伤的红痕外,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上,还有好几处已经结痂的伤痕……都是这几日烫到的。
总是这样可不行……
赵渊归盯着那炭盆看了一阵儿,要拿什么的隔开才好。
察觉一道轻飘飘的视线在自己脖颈上一扫而过,赵渊归肩膀颤了两下,唇角微微上挑——
祁儿想要他的命呢……
呼吸一点点重了下去,唇边的笑越越来越大——
巧的很,他……也是这么想的。
——瞧,他们连这一点,都分外投契。
这个年节,对许多人来说,都分外不同。
洛京。
秦家,秦庆搬了个小木凳,坐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门边那歪歪扭扭地对联。
……萧姐姐还是没回来。
而另一头的相府。
相府的年节一如既往的只有下人们热闹,书房里一盏孤灯静静燃着,在窗纸上投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似乎是累了,周相停下了正在战报上勾画的笔,抬起头来,看着正挂在对面的那幅画像,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