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煦当然记得,只是……
他自认为对人的情绪把握虽不到登峰造极,但也又几分造诣。可这会儿,他竟完全判断不出对方到底是以什么心情问这话的。
……质问、怀疑、害怕?
萧祁嘉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但这会儿看着戚煦脸色不大好,登时也顾不得追究这事儿,连忙去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戚煦觉得自己可以就着这个话题应付过去,但是也不知怎么,心底生出一股冲动来,他突然抓住萧祁嘉的手腕,直直看向她道:“是我做的。”
萧祁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啊?”了一声。
“我说,是我……”
戚煦脸上不是平日里懒洋洋的笑容,唇角抿得平直,眼中显露出几分锋锐的攻击性来。
萧祁嘉云里雾里听戚煦说了许多,大意就是将自己那个名为“心想事成”的功法解释了一通,又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法子固然可以让她暂时安下心来,但是若戚煦不在,她就会如今天这般的不安。
他说完,微微别开目光,脸颊上露出些咬肌的痕迹来。
戚煦觉得这绝对不是个好选择……这般冲动不顾后果的情形,他当真是许久没有这般做了……
萧祁嘉理解了一会儿,缓慢地给了一个“……哦”字。
她用自己的想法翻译了一下,大概是戚煦有一门神奇的武功,和催眠有点类似……或许更高级点。先前他看她因为赵渊归过来太过紧绷,就给她来了个紧急的催眠治疗,虽然当时是好了,但是还有点后遗症……就是看不见戚煦,仍旧会神经紧绷。
戚煦当时没告诉她这个后遗症,现在觉得有点抱歉……也或许是他觉得赵渊归走之前,他能一直在她身边,所以没必要告诉她。
没想到临时有事儿,让她难受了一个下午。
觉得自己这理解没毛病,萧祁嘉甚至都为戚煦的责任心震惊了一下——戚煦竟然是这么负责的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