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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说要在桑和宫接应小皇帝的德全,这会儿被手臂反剪绑住,另有一带刀的禁军立在他身后看守。

整个宫内除了德全低低地啜泣声,再无动静,肃穆地可怕。

而周瑕这会儿正跪坐在正中的桌后。

那是原本小皇帝写作业的地方。

这本不合规矩,但是……却所有人都视为理所当然。

三位摄政大臣,亲王告病在家、镇北侯因北狄南下前往北疆,朝中诸事都以这位相国为尊。

连皇帝都以“父”称之,自然没有人不识趣地去说什么。

赵渊望狼狈地从密道爬出来,就对上这么一宫的人。

他一眼看见坐在那里的周瑕,刚才的后怕涌了上来,他踉跄着往前,啜泣着就要往周瑕那里跑。

只是,中途却突然顿住。

他看见周瑕站起身来,缓缓走过了来。

明明相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严厉的表情,可是赵渊望就是莫名畏惧。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相父缓步上前,屈膝触地、手臂伸平又划过一个弧度往前,俯首向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三位摄政大臣都被免了御前跪拜之礼,相父这是……

赵渊望:“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