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周瑕似乎很少提起自己过去的事,就萧祁嘉的了解,也只知道他是寒门出身、老家庐州。
但萧老当年注意到周瑕,却是因为一位忘年交的朋友引荐。而那位朋友,正是来自庐州书院……
所以,萧祁嘉猜测,周瑕应当也是出身庐山书院。
毕竟若非同窗情谊,非亲非故的、那人又何必帮忙引荐呢?
所以这会儿,周瑕大概也只有十五六岁,应该十分好骗……啊、不是,应该家里情况不太好,他那手里的玉镯,说不定就要去典当了呢?
不管怎么说,比起漫无目的的瞎找,在庐山书院守株待兔还是更为可行一点。具体该怎么做,找到人之后再想,也是来得及的。
萧祁嘉当了先生,也有权查看书院学生名册,但是她把书院有史以来的学生名字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周瑕”。
……连重名的都没有。
——是这会儿还没入学?
那就只能等了……
经过那三年的游山玩水,和她一起的戚煦又是个万物不放在心上的洒脱性子,相处得久了,萧祁嘉心性倒是开阔了些。
虽然还是心心念念“任务”、“回家”的,但总算不像是最开始那段时间那样,进度一没有推进,就焦躁得不行。
看看这些无污染的山山水水、同各式各样的人攀谈交流、接触着各地的文化……搁在现代,她就是想出去旅游,都没这机会呢。
——“及时行乐”吗?
萧祁嘉弯着眼笑开……倒还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