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庐山书院多了一位先生。
书院的先生更换并非多少见,只是这次的先生却有些特别——年纪特别小,长得也特别好看……
而且,和一般的老先生不同,这位先生讲起课来,深入浅出,典故箴言随手拈来,却奇异地让人不觉枯燥。
所以,这位先生开课时……
“哎、哎,边一点、边一点,你挡着我了。”
“你个子不够高,怪我的喽?!”
“啊!你长没长眼啊?踩着我了!”
“胖子!你自个儿多重没点逼数啊?!小爷都快被你压得背过气儿去了!”
……
讲堂内已经坐得满满当当,被临时搬来加塞的课桌挤得屋中过道狭窄得只容人侧身通过,但能坐在屋中已是难得。
窗外,挤挤挨挨的人几乎是叠着趴在窗户口,都是年轻人,彼此之间难免有点摩擦,几句争吵下来,登时脸红脖子粗,大有当场就要开打的架势。
不过……萧先生皱着眉一眼扫过去,那些气焰登时像被浇了干净,一个个勾肩搭背,好得像是亲生兄弟。动作相当一致地抬起头来,冲着萧先生露出标标准准的笑容。
萧祁嘉头疼扶额,不由微扬了声音,“都去自己的讲堂去。”
外面的众人霎时异口同声道:“先生叫我们自修!”
萧祁嘉:……信了你们的鬼话!
旁边的几个讲堂中,对着空空如也的房屋、还有零星缺了几张的课桌。
诸位最少也是不惑之年的先生也是表现不一,或是摇头失笑、或是抚须叹息,有的盘腿席地而坐,亦有掷书怒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