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营中,卫修慎正在射箭。
左臂持弓、右手拉弦,周遭寒风凛冽,他却只穿着一层单薄的衣衫,显露出下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直直盯着百步开外的靶心。右手手指一松,那夹在指间的箭便破空而去。
锐利的尖啸之后,便是“哆”的一声箭头没入靶心的闷响,片刻之后,那靶子从中心的红环开始,往外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
紧接着,又是第二箭。从前一支的末端穿过,将前一支箭和那木制的靶子一齐穿了透,木质的碎屑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看着周围被毁掉的靶子,显然,他在这里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
换靶子的间隙,一个黑甲的士卒上前,单膝跪地说了什么。卫修慎眉头一凝,脸上的神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把手中的长弓交予身旁的士卒,凛着脸色往外走。
——他的那位母亲,又想做什么?
……
萧祁嘉本来以为何夫人叫她过去,会有什么事儿呢,结果还当真是看盆景。
在一群儿丫鬟婆子的拥簇下,萧祁嘉对着一盆花和何夫人尬聊了半天,然后又顶着冷风往外走。
厚重的披风沉得压人,萧祁嘉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比往常重了几分。
行走间冷风又从脚底下灌进来,只叫人忍不住打哆嗦。
——应该带个手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