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天说是不准备顾念旧情，到底还是放了柴嬷嬷母女一码，李管家父子只等过些日子就要直接送到大殷西南最苦寒的地方受罪，她们母女却是在认罪画押后被他另外找人提走，不知送去了哪里。

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

母女俩以后的生活或许不会太好，但至少能保证性命无忧，只是这辈子不会，也不能再出现在姬无天和戚素素面前。

把该处理的人都处理掉以后，戚素素觉得王府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不少。

但一下子处理了太多人后，问题也来了。

王府留着的下人本就不多，这一处置，自然多出了不少空缺。

以往不受李管家待见，做着府上最辛苦的活计的下人当中，古管家挑着几个看着老实或机灵的提拔做了各房（茶水房，绣房，厨房之类）的管事，其他日常洒扫，门房，乃至于照料花园的园丁，护院，缺少的那一部分，古管家请示过姬无天后，跟变戏法似的第二天下午就领回来一批看上去精气神很不一样的汉子们。

这些人年纪小的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年长的瞧着和古管家一般年岁四十好几，有的脚有些跛，或是脸上有些伤疤，看着就很有故事的模样。

戚素素打第一眼看见他们，观察他们走路的姿势，站姿，还有眼神，便断定，这些人是军营里出来的！

问过姬无天，果然！

这些都是定北军中退役的老兵，有的是服役结束返家的，有的是因伤退下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孑然一身，在外又找不到适合的活计，正好王府缺人，便给他们一个能养活自己的机会。

这些人中虽说有不少身上有些毛病，但却不影响他们干活，身手也都不俗，便是只来做个马夫，遇到寻常宵小贼人也能轻松拿下，大大地保障了王府内的安全。

姬无天把人弄来后，还特意问过了她的意见，“你若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将他们安排在其他庄子里。”

不妥？

戚素素摇头：“没有不妥，非常好！比起不懂拳脚功夫，遇事只会尖叫的下人，这些老兵们倒是更让人放心。他们身上受的伤都是旧伤，多久了？看过大夫没有？要不抽个时间我先给他们瞧瞧，留下伤疤的想法子给他们祛祛疤，跛脚的给他们治好了，都是好男儿，以后娶媳妇儿生孩子都不耽误。”

姬无天盯着她看了片刻，看出她这话说得并不勉强，是完全出自本心，心中一阵热烫，情不自禁地把人拉到怀中狠狠疼惜了一番。

“！”戚素素赶紧把人往外推了推，“干什么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你想白日宣淫x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