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芳继续说,“癞头良顺当面对福满说,你当委员可以,但你没有能力当主任。不如主动退下来,既表示你有自知之明,又证明你思想觉悟高。要是不主动,以后大家就不好相处了。”
陈扬思忖着说,“这是明目张胆的威吓啊。”
蔡福满说,“我倒是无所谓,但这也太欺负人了。”
陈扬问童小芳,“小芳哥,你是什么意思?”
童小芳说,“哪怕不做什么,也要放几个屁臭臭他们。”
陈扬问蔡福满,“福满哥,你怎么想?”
蔡福满说,“我不能让他们捏在手里玩耍,玩耍过了还说不好玩。”
陈扬在茶几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童小芳问,“扬,你有办法了?”
陈扬在思忖。
为了蔡福满,得罪豆腐及其弟弟,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但蔡福满当自己是朋友,自己不挺身而出,好像也说不过去。
“两位哥哥,癞头良顺已找过我两次,估计也是说这个事。我想听听他怎么说,咱们再做出具体的反应。”
蔡福满点点头,“这样也好。”
童小芳却看出,陈扬有点患得患失,或者打退堂鼓。
“扬,要是欺人太甚怎么办?”
陈扬哼了一声,“那我就去区里找童四平。童四平作不了主,我就去地区找老范。”
童小芳赞了一句,“好样的。”
童四平现在又进了一步,刚刚升为区长,说话更有份量了。
隔了一天,癞头良顺就找上门来了。
第一印象,大大咧咧,不讲礼节,见谁都笑,热情漾溢。
第二印象,特会来事,只要是男人,包括陈兵厂里的工人,上来就发华子香烟。
陈扬在楼上,陈兵说估计还在睡觉。
癞头良顺没有马上上楼,而是与陈兵聊了一会,再与陈扬爷爷聊一会。
进屋后,还不上楼,而是见了陈扬的奶奶和母亲。
终于,才一边上楼,一边叫着“陈扬”。
陈扬衣衫不整,站在楼梯口迎接。
“蔡科长,欢迎到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