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的声线听上去带着几分与他平时的骄矜冷清不同的慵懒:“央央不用感谢我,我是你的课代表不是吗?”
倪央已经和许辞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喊她央央了,他每次一喊她央央,她就觉得自己耳根子泛软,可是他偏偏不听。
编贝一样的细牙咬在了下唇上,倪央赌气一样说道:“你这事不合规矩,小心我给你挂了科。”
“挂科?”许辞声线莞尔,“挂了也不错,下学期我去补课,还能继续上你的课。”
倪央轻叹了一口气,老顾曾经用“高冷”两个字来形容许辞,可是她还真没看出许辞哪儿高冷了,明明就没脸没皮得很。
反正她是厚脸皮不过他了。
倪央稍稍冷下声线来:“许辞,我问你,你用俄文答的那份试卷,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试卷。”许辞的声音里压着轻笑,他似乎在走动,倪央能隔着手机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是情书。”
“最后一首诗。我要你宠我、要我。”许辞冷不丁地用俄语来了一句。
倪央的耳垂立刻红了,耳根子后头烫的厉害:“许辞,你耍流氓!”
许辞轻轻笑了一声。
倪央的手都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她的手心也温热,耳尖更热,脸上也烫的不像话。
倪央突然拿着手机跑去客厅喝了一口水。
电话那头那种淋浴头到处喷着水的声音忽然更大了一些,倪央眨了眨眼,开始确定自己最开始并不是听错了。
而许辞在这时候问她:“你不想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倪央咽下去了一口凉白开,脖颈以上的燥热才稍稍消减了点,她顺着许辞的话往下问道。
许辞的唇齿间咬着低低的笑意:“我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