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央红着脸跳回书桌前,继续往下翻着试卷。
上小班课的好处就是最后考试收起来的试卷也少,倪央看得仔细,也只是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而已。
等到批改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倪央手里拿着的红笔又顿住了。
又是一张许辞的试卷。
这回倪央比最开始淡定多了,这张试卷许辞那家伙显然没有再继续“炫技”了,老老实实用中文作答,答题的答案也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错处。
倪央这会儿差不多就想明白许辞在监考的时候,站在讲台上拿着笔勾勾画画的是什么了。
他用别人答一份试卷的时间,答了两份试卷,还炫技一样,一份用了俄文……
脑子好了不起哦?
等到倪央批完许辞的试卷……脑子好就是了不起。
许辞的试卷是她批改的卷子里唯一的一张满分卷。
要命的是倪央不记得许辞是带着什么东西去考的试,下面那群学生是开卷在考,但是他确实闭卷在考。
这试卷要是给了倪央来做,倪央觉得95分她是有把握的,但是要她拿满分,她自己也说不准能不能行,这是九分看实力一分看运气的事儿。
但是她偏偏没考住许辞。
倪央不情不愿地在许辞那张试卷的分数栏里把每一部分的分数都写了上去,等到合分的时候,却忽然不愿意写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拿出了最开始许辞那张用俄文做的试卷,翻到了最后一面。
前面那些诗,倪央能认出来是普希金的情诗。
但是最后一面许辞写着的最后一首诗,却让她找不到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