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小姐,那几个老头子是天桥上说书的,这几个妇人是媒婆,还有那几个壮汉是贩夫走卒,你放心,这些碎嘴的在,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李景淮和白氏的腌臜事。”流萤贼贼一笑,满脸得意,叫你们几个狗东西欺负小姐,呸。
府尹很快发现衙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些惊讶,往日虽说也有人来听热闹,不过这还未到一盏茶时间就聚集这么多,皱眉喝道,“谁让你们在外面听审,都给本府回避。”
盛鹤岚最见不得小徒弟受委屈,皱了皱眉,“府尹,审案要紧,他们要听就任他们吧,难道你怕案件审理不行,被他们笑话不成?”
府尹吓了一跳,“是是是,是下官多虑了,下官思虑不周,让大人看笑话。”
沈知嫣见盛鹤岚这般维护自己,笑着嘟起花瓣般嫣红的唇,偷偷对他做了一个亲的动作,盛鹤岚不由一阵心跳,面上一红,耳朵也有些发烫。
压根没人看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堂下哀伤柔弱的白氏,听着她的如泣如诉。
“大人,白氏本是李府庶长子的未亡人,立志守寡,只是我那二叔,呜呜……”白氏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众人皆是心疼不已,只有沈知嫣和盛鹤岚不约而同鄙夷一笑,他们可未曾忘记白氏当日欲拒还迎的模样。
白氏哭够了,见众人目光都是无限同情,哽咽道,“他看中奴的容貌,几次三番逼迫,要将奴赶出李府,后来更是引诱奴,说只要奴从了他,他就留奴在府里,他会退婚明媒正娶,让奴成为他的妻子,奴家中只有老父一人,无依无靠,只能从了他,可是他骗了奴的身子,就不要奴了。”
白氏一番唱作俱佳,颠倒黑白,将谎话说得合情合理,就连沈知嫣几乎都要当真,不但惹得众人纷纷怒骂李景淮这个薄幸郎,就连堂上的师爷也十分同情,怂恿府尹传唤李景淮前来问话。
府尹向来老谋深算,敏锐的发现其中一个疑问,“白氏,你说李景淮已经有婚约?”
白氏点点头,“是,李景淮的未婚妻是他的表妹,也就是镇北伯府的嫡女,李景淮和我说过,他一直嫌弃他的表妹蠢笨木讷,早就想和她退婚娶我。”
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老汉说道,“咦,镇北伯府我似乎听到过,是不是说嫌贫爱富想退亲的那个镇北伯?”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不要脸至极,原来是自己寡情薄意,见异思迁,做了不顾人伦的事情,还倒打一耙,诬陷镇北伯,自己的亲舅舅。”
“谁说不是啊,我记得以前是镇北侯府,战功赫赫,最近变成了镇北伯,难道就是因为外甥的诬告?这种人应该被雷劈死啊。”
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看到有些人已经往外跑,想必是要赶快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沈知嫣勾唇冷笑,李景淮纪思堂,你们利用舆论,制造谣言,我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知道你们受不受得了。
府尹听到镇北伯是李景淮的舅舅,不由犹豫起来,这镇北伯究竟和李景淮闹翻了没有,闹翻了就好办,秉公办事就好,若是还藕断丝连那就麻烦了,镇北伯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府尹惹得起。
盛鹤岚见堂上陷入一片死寂,不由瞥了府尹一眼,见他一脸呆滞,立刻猜到他心中所想,“府尹大人放心,我想镇北伯恨不能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