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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堂装模作样一副为难的模样,“殿下,此话原不该我说,京卫指挥使司一贯负责缉拿叛党,沈候便去求盛大人,只是盛大人公务在身,说要酌情处理,而后命人送客,镇北侯不解其意,十分惶恐。”

太子皱了皱眉头,“本宫和鹤岚说过了,务必要救出李景淮,不能让天下的读书人和朝廷官员们寒心,你告诉镇北侯,让他放心,鹤岚能力出众,办事妥善。”

纪思堂半晌不语,太子好奇问道,“怎么,纪先生有话说,但说无妨。”

“殿下,也许是我多虑,毕竟和李景淮比起来,盛大人放在心上的可是叛党啊。”纪思堂缓缓说出自己的担忧。

太子想起盛鹤岚往日的行事风格,眉头皱的更紧,“先生是说,鹤岚可能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纪思堂继续添油加醋,“盛大人平日里铁面无私,既然奉旨剿灭叛党,应该会更顾全大局,从他对沈候的态度可窥一斑。”

太子心中不满起来,若是如此,鹤岚也太不给本宫面子了,一味地只听从父皇的话,他想了想,回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书函,盖上太子的印章,“吩咐王府长吏送交盛大人,请他务必保住李景淮的命,就说这是本宫钧旨。”

“是。”纪思堂恭恭敬敬接过书函,心中暗喜,盛鹤岚,我看你该怎么办。

太子纠结了下,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道,“纪先生,可有看到那位被劫持的女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还是害怕惊恐?”

纪思堂立刻明白太子意下所指是白氏,偷觑一眼太子眸中遽然出现的光芒,暗叹一声,又是那个祸水,魅惑了李景淮不说,居然连太子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年,自己也是为色所迷,失了初心,酿成此生最追悔莫及的事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心中有了计较,笑了笑,“殿下,我假托太子的吩咐去看了白氏,她已从惊吓中恢复常态,十分感激殿下的挂念,说等到景淮救回来,要和他一起来感谢殿下。”

太子对他这番谎言压根没有起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纪先生,不瞒你说,本宫自从见到白氏,对她的美貌和才情念念不忘,当真希望能够再听她吟诗一首。”

纪思堂扬眉一笑,“您是太子,白氏求之不得,改日我来为太子安排。”

太子笑着点点头,这般女子如若能成为自己的侍妾,也不算辱没她。

盛鹤岚接到书函的时候有些诧异,太子往日和他关系甚好,对他的话也算言听计从,怎么会一道钧旨命他务必要保住李景淮的命云云,匪夷所思。

他和太子相交数年,深知太子的为人处世,这位仁兄品性善良,皇帝就这一个嫡子,从小就立为太子,无人和他抢夺太子之位,这就让太子有些时候过于单纯,不知朝中那些尔虞我诈,再加上耳根又软,一定是受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