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画风一转,“你看到这些小可爱了吗?你那么爱你的狗,看见他们有没有恻隐之心?怎么不放了他们,还留着来对付我?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伪善,虚伪?说什么爱你的狗,你就是在慰藉你自己罢了。”
“虚伪的人,什么都是假的!”
他自说自话,却越说越激烈,好似在说步萌,又好似在说其他人……
步萌不是没有动过恻隐之心,可是那些动物长期饱受折磨,满身病痛,它们看她的眼神满是恐惧和怨恨,就算放他们出去也活不了,他们厌世又攻击性太强,或许,它们更想亲手撕碎仇人!
“你还想怎么对付我,都放马过来,来呀——”
顾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还在叫嚣,步萌恍然,他应该不只有施虐倾向,可能还有被虐倾向。
讲真,步萌挺瞧不起他的。
儿时被绑架,被迫害虐待,被家人抛弃固然可怜,可原主想的是长大会将坏人抓住,可他却截然相反,不去报复伤害他的人,却只想着欺凌没有反抗能力的,弱小的动物,将自己的恐惧和痛苦施加在它们身上。
其实这种心理也很好理解,就像被家暴长大的孩子,他们痛恨暴力,有些会很懦弱,可是也有很多都会不由自主的走上家暴的道路,他们需要站在曾经不可反抗的主导地位,需要释放长期的压抑,并用这种方法战胜内心的恐惧。
顾霖转身抓来了一条蛇,对着针孔摄像头,他如厉鬼般的脸森然可怖,满脸的血让他森白牙齿泛着慑人的寒芒。
“撒拉——”一声。
顾霖将一条扭曲挣扎的蛇对半撕开,鲜血溅开,屏幕上晕开点点血花……
蛇头砸在摄像头之前,糊了镜头,监控画面变成了黑屏,步萌却好似能透过黑屏,看到那边的血光。
……
顾霖眼里的凶戾愈来愈盛,他几乎难以自控,头痛愈裂,他需要发泄,就好像瘾君子离不开毒-品一般,可疼痛让他几乎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