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希以为步萌会讽刺一句,带他去有什么用。却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的拒绝,倒是让他一腔话都卡在了喉咙。
“你可以带我去,我也想为人民大众奉献一份力量……”说着,他看着步萌幽幽的眸子,又将这些自己都不信的话吞了回去,“我很有用的,我身体很好,我从小到大都不生病的,抵抗力特别好,小时候我爸将我的手骨打断了,我都不用治就好了,一点后遗症也没有留下,我的治愈能力特别好,我觉得我的身体构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说不定真能帮到你呢……”
他就这么一直说着,一直看着她,像再寻常不过的闲磕牙,但是却执拗得可怕。
“所以你是说你想当我的小白老鼠?”步萌问道。
“……如果你愿意。”
“可我不愿意。”步萌有点生气,她觉得她很久都没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语气都不由加重。
或许是步萌一直都平淡和煦,荣希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有些害怕,不是怕她对他生气,而是怕她不高兴。
步萌转头看了眼湖畔边飘飘扬扬的柳絮,葱郁的颜色,勃勃的生气,伴着再温柔不过的春风纷舞着,永不纷扰。
“荣希,我不……”
还没等步萌将话说完,就被荣希打断了,有些急切,像害怕听到什么接受不了的噩耗一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是我一厢情愿,没有规定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我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不忿,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被我喜欢就好了。”
步萌:“……”
她不说话,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有种光影交错,忽明忽暗忽远忽近的错觉,时间像卡壳的磁带,还带着滋滋的电流音,她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季酆,他拽着她的手,拖着她到她公司的拐角,绷着一张脸,好似被逼的般,别扭又强硬地和她说‘我喜欢你,你必须也喜欢我。’她自然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还回了一个超越人体生理极限的大白眼。
她想那一天也一定和今天一般,微风轻抚,长风疏散,周围行人匆匆,徒劳地追赶着阳光。然而,她已经记不清,那些画面太遥远,像是别人的故事,又像是老旧电影里泛黄的老梗,在悠悠上演,却没有了观众。
荣希觉得,他一刀又狠又绝的杀了他所谓的父母,他千疮百孔也自我治愈,他觉得他无坚不摧,却在这一刻败给了她的眼神。
……
j省西南医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