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这名儿,起先不知其中缘由时还好,等知晓了,少傅就恨不得捏死夏淳。
听这混账贼兮兮说,就是因为娃儿他娘对娃儿他爹见色起意才有的这小东西,所以色色就活该取名叫‘色色’。
少傅闻言,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他啪地一声合上词典,如今想起来还羞得不能自已。这混账是恨不得抓着一切机会调戏他,前防狼后防虎的,害得少傅都不敢举一反三自家闺女名字的来意。‘兜兜’这名听着也怪,按照惯性,少傅有某些不大清爽的联想。但少傅明智地闭了嘴,没问,生怕某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事实证明,少傅还是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兜兜确实跟色色半斤八两,荣辱与共。但能怎么办呢?他不问,夏淳就会放过他么?
不可能,太天真。
夏淳自问很公平,龙凤胎要有乐同享,有耻共担。
某日夜里,这臭不要脸的趁着两人负距离交流之时,故意在少傅耳旁解释女儿名字的来意。笑眯眯地看少傅的面孔瞬间崩裂,一副震惊见鬼又下不去手打她的模样,乐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当真是坏得滴黑水!
正是因着有这一内情在,少傅是憋了一口气要给俩孩子取好高洁的大名。
天儿一冷就觉得白日更短了。
夏淳被大雪拘在家,每日除了调,戏少傅,大多时辰都在琢磨暖房的事儿。奶茶的生意太红火,以至于她对赚前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情。香辛料和辣椒不能砸手里,夏淳琢磨着开暖房,先试种辣椒和部分香辛料。
这件事宋嬷嬷帮不上忙。宋嬷嬷虽说懂很多,对种植却一窍不通。小彩蝶就更别提,过了年才十四岁。跟在夏淳身边后便被当孩子养,如今还一团孩子气。
少傅倒是懂一点农学,可他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便是知晓也没亲自种过。夏淳烦躁了好几日,自己不好过就折腾周家父子三个,弄得少傅无法。派人送来一个种植老手,任由夏淳捣鼓起了暖房来。
十天半月一眨眼就过,大雪也断断续续下了十来天。夏宅里,除了自认在夏宅站稳脚跟的医女老在主屋的窗边晃悠外,日子倒是平和又安稳。
青衣和月衣这般亲近地看到少傅,越发地沉迷。周家卿玉,世无双,才华卓众,品行高洁。若有幸得他垂帘,便是去死也无憾了。
十七八的少女最是为情痴狂的时候,这两人虽管不住眼睛,却不敢轻举妄动。一来宋嬷嬷和小彩蝶看的紧,不准她们进主屋。二来孩子还真多亏了这俩医女,养得越发壮实。夏淳冷眼看着,只要俩人不做伤人伤己的事,便也懒得捅破。
一晃儿就到了十二月底,少傅自然要回周家过除夕和春节。这便有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