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张姨正和其他人商量菜单，一眼看着阔步走来的凌南川，立刻迎了上去。

凌南川冷着与她擦肩而过，带起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冷冽。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凌南川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完美精致的五官此刻完全没了温度，整个人如同从千年寒冰中出来的一般，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黑沉气息。

他直接闯进了闻蕴泡温泉的院子。

穿着浴衣喝的有些迷醉的闻蕴坐在池边的岩石上，醉眼迷离。

四目相视，凌南川停住了。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紧紧攥成的拳头，骨节处泛着微白。一双黑沉如墨的俊目死死盯着她，眼中的怒意却翻滚如同火山之中四处迸溅的岩浆。

闻蕴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凌南川来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你要来喝一杯吗？我帮你……”

她试图将酒杯装满，视线却无法聚焦，倒出来的红酒一半进了杯子，一半流下来染在了衣服上，又流进了温泉池。

“少爷，闻小姐她……”没想到闻小姐在温泉里喝醉了。

张姨一眼看见了她四散在后背的黑色长发，全部湿哒哒的贴在身后，她却浑然未觉。夜晚的气温本来就低，也不知道她这样待了多久。

“张姨，你出去。”凌南川压着气，声音平稳如常，眼底的冷意让人心惊。

“少爷……”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