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川用余光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

空气一瞬间有些沉闷，他低头继续工作了起来。

闻蕴有些心虚，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给你的。”说完，她又轻声补了一句，“是草莓蛋糕。”

“我不饿。”凌南川目不转睛。

闻蕴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我今天和他见面，很快就结束了。”

“嗯。”凌南川还是头也不抬。

“我走的时候还泼了他一杯红酒，他会不会报复我？”闻蕴试探着说道。

“我会让人注意的。”

“我……”

“我要工作了。”凌南川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原本的奇怪感觉变成了莫名的酸胀，酸胀感持续发酵，闻蕴低着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那你好好工作。”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凌南川顺着余光抬起头，眼中全是她走出了书房的背影。

等他再低头，钢笔因为在文件上停留太久，留下了一块晕染开的墨迹。

凌南川皱了皱眉，将那份文件取出来揉成了纸团。草莓蛋糕还静静放在桌子上，他的动作一顿，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凌晨两点半，状似安详地躺在床上的闻蕴，生无可恋地将被子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