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襄北王,池渊也有些头痛。
毕竟对方是自己这身体的父王,两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即使自己日后真成了太子妃,但头顶上的那个名头还是悬在那里,而襄北王就如同那欲落不落的刀尖,横在颈侧,叫人侧卧难安。
池渊原本也打算拉近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自从这进京的一个多月以来,便修书几封,寄往襄北,但谁知,每次回信的都是寥寥数语,里面的意思也很简单,不外乎是几句轻描淡写的安抚,和不知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思念。
见此,池渊倒也看的明白,这襄北王分明是早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此时此刻,正一心一意地密谋策划,还有培养自己那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哥”吧。
而如今自己和太子的殿下的婚约一下,也不知这位父王会作何感想了。
所以太子一问,池渊便也就实话实说,告诉对方,自己的父王大概并不乐意,不过这于他倒无妨。
因为这圣旨一下,便是金口玉断,无从更改,况且这是两人的盟约,旁人也无从插手,当然这后面的那句,池渊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盟约两人都心知肚明,也无需再说,反而以原本的君子之交相待是最好不过的。
而后,太子的态度也果然如往常那般真挚,不仅如此,似乎还热忱了一些,特别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清亮十足,两人在书房里喝过茶后,池渊又留对方用过晚膳,才各自分开。
之后,池渊也并没有着急向襄北王解释,不仅不再修书,而且连那些派来打探的人也一并隔绝,将自己的整个府邸防的几乎密不透风,恰恰如此,也正好隔绝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落个清静,倒是一举两得。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只觉得转瞬即逝一般,这婚期眼看就要到了。
而这段日子,池渊府上的人也从未闲着。
为了自家世子的婚事,俱是忙前忙后,就怕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就连当天要穿的新衣都要来来回回检查个几遍,更别提府上那些彩灯红字了,都精致的不得了,全是侍女们亲手编织的。倒不是说舍不得买那外面的东西,而是侍女们都想着为世子献出自己的一点心意,能出点力是最好的。
扶兰更是采买了十几名绣娘,
为自家的世子做起了嫁衣,只盼着自家的世子到婚礼那天能穿上最好看最华贵的衣服,最好能让太子殿下见之难忘,心神摇曳才好。
池渊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看过草图,发现并非是女式的那种长款裙摆,而是男子式样的衣裳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多问。
但到了试穿的这一天,他还是不由得有些震惊,这似乎有些太华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