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渊被男人放了下来,他才发现男人衬衫的胸口上有一小团湿痕,因为是深灰色的衬衫所以显得十分明显。
幸好男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去了外间的办公室,休息室里只剩下医生和池渊。
等王影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柏言站在窗口边,略微皱着眉心,一只手在解着自己衬衫上面的纽扣,一只手把玩着一个dunhill打火机。
王影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道:“柏言行啊,不声不响的,整了一个这么好看的。”
柏言并没有回应王影的话,他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纽扣后,那种烦躁的感觉仍然压在他心里,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太古怪了。现在他看什么东西都是陌生的,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并不是只掌管着一家娱乐公司。
刚才他看着桌上的事务也陌生的很,所以在听到王影说有练习生晕倒后,柏言反应了一秒,想起了练习生是什么意思,然后打算一同前去,顺便看看这所娱乐公司到底做的是什么业务。
谁知道,这个小小的练习生在叫了他的名字后,他感觉到一种致命的熟悉感,他好像真的叫薄衍然,也有那么一个藏在他心底深处的人会这样叫他。
池渊此刻整个人都是恹恹的,根本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幸好医生只问了他现在感觉如何,把了一会脉后朝他笑了笑就推门出去了。
其实医生的内心极其不平静,因为这个练习生的脉象和柏总的差不多,根本就是正常人的脉象,哪有什么事情……
这两人别是什么情趣吧?
不过医生心里是这样想,但脸上还是笑眯眯地安抚完池渊后,就出门报告给柏言:“这位小朋友没什么大碍了,大概是没吃早饭,血糖太低,运动之后才会昏迷的,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想知道再详细的情况还是送到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这里没有仪器,也很难说清呀。”
听医生这样说,王影连连点头,毕竟是兄弟看上的人,当然得好生照顾着,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也是很有必要的。见柏言首肯,王影就打电话叫自己的助理带池渊去医院。
池渊一个人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偷偷地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来擦脸,这样至少会比刚才好一些了。
等王影的人来了,池渊才从休息室里出来,发现其他两人都走了,就剩下那个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在看手中的文件。
想起男人刚才的照顾,池渊也不好意思直接出门离开,他走近了一点,乖乖地向男人道谢。他特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一点,自觉声音要比以前强硬许多,然后偷偷看一眼男人的胸口。
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男人虽然解开了纽扣,但是左胸上的湿痕已经变成了泪渍,明晃晃地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