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出了问题。
“他在休息室里,”何塞挤过来,对朱丽解释,“安吉尔必须立刻赶去医院,但他不肯走,他说不去安可已经很成问题了,一定要跟着乐队一起走,在体育场外面亮个相。”
“……他怎么回事?”朱丽问道。
“呃。”
何塞流露出了几分惊恐的表情。
身为狮鹫乐队的助理,何塞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的惊恐情绪甚至左右到了他的表达能力,何塞“呃”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朱丽很是烦躁地舒了口气:“你让开。”
平日里她从不对人那么粗暴,可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朱丽不由分说地推开了何塞、推开了挤在休息室外的人群,直接进门。
安吉尔·萨特就坐在狭窄的房间里。
他低着头,手肘搁置在膝盖上,不住揉搓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房门重重地打开、重重地关闭,这样的声响都没有引来安吉尔的注意。
朱丽没和他纠结回应不回应的问题,她首先仔细看了安吉尔一眼,很好,至少他没有再次昏倒,不像是强撑着心脏问题表演至最后一刻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的安吉尔神智清醒,情绪焦躁,精致的面孔中写着几分近乎无措的茫然。朱丽深深吸了口气:“安吉尔?”
安吉尔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你不想第一时间去医院,至少让医务人员给你看看,你身边的人都很担心你。”
他依然没抬头。
朱丽拧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