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康敏声音虚弱道:“主人你还没给我包扎呢”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忘了。”萧六拿布在她的饱满挺拔上包了两圈,接着又问黑衣女人道:“母夜叉,无量山怎么走?”
女人冷哼一声,“你都叫我母夜叉了,我犯贱才会给你指路。”
萧六也苦恼,皱眉道:“不然我要怎么叫你嘛?叫美女俗气,叫小姐姐轻浮,叫姑娘显得我油腻,叫阿姨、母夜叉你又嫌弃。难道要我叫你两足直立行走的碳基雌性生物?”
女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冷哼一声,自己报上名号和称呼,“我叫秦红棉,你可以叫我秦女侠。无量山往左边这条路走,赶紧滚吧。”
“咦!”萧六一听名字,眼睛里顿时金光闪闪,“你就是修罗刀秦红棉?段正淳养在外面的小三?”
秦红棉突然拔刀,怒气冲冲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小三!”
康敏不知道自己一天要无语几次,情商负二百五的人,才能当着面说别人是小三吧。
萧六挠了挠头,“不敢接回家,又不给你名分,不是小三是什么?”
“我我才不是小三”秦红棉突然眼眶通红,嘴唇颤抖,委屈得都要哭了。
萧六看她这么伤心,也有些不忍,“唉,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与其念念不忘,不如断了相思。”
秦红棉擦了擦眼角,颓然道:“相思之苦,哪是轻易能了断的”
萧六神秘一笑,“别人或许没办法,遇到在下算你运气好。”
秦红棉重新打量着他,“你?你有什么办法?”
萧六捋了捋空气胡子,“在下略通医术,正好知道一味药,可医相思之苦。”
秦红棉问道:“可有药方?”
“有!”萧六拿出一张纸唰唰几笔,鬼画符一样的药方就写好了。
秦红棉虽然看不懂,但人家都说医生字迹越草,资历越深。这人至少五十年行医经验!
“上面写的什么?”
萧六道:“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蚕蛹一钱,再煎入隔年雪便可。”
秦红棉思索片刻又问:“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蚕蛹,雪又怎能隔年?”
萧六道:“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蚕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我这里正好有成药,已经熬炼成丹,你我也算有缘,就收你一万两好了。”
秦红棉懵懵地听着,听到最后脸色突然变得比衣服还黑,“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萧六得道高人的形象立马变成市井商贩,“那你说多少嘛,还个价呀。”
秦红棉伸出手掌,“五五两卖不卖?”
“成交!拿钱。”萧六干脆利落地将药丸塞了过去。
这么爽快?!
秦红棉感觉自己被骗了。
不情不愿地掏出五两银子,反正也不贵,看他说的有模有样的,权当试试。
看了看平平无奇的药丸,一口咽下。
不到盏茶工夫,秦红棉突然头昏眼花,摇摇晃晃地倒下。
萧六连忙上前,拦腰抱起。
“阿敏,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秦女侠晕倒了,我带她去做人工呼吸。”
说罢抱着秦红棉,急匆匆地就往附近的小树林钻。
康敏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六离开的背影,终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我已经够恶毒无耻了,可如今看来,我跟主人比还差的远。
萧六先是遵守诺言,赔了秦红棉一套专门定制的旗袍,亲手给她换上。
旗袍开叉只开到胳肢窝,低胸只低到肚脐眼,布料很足,对一个古代妇女来说相当保守了。
抢救了一个时辰,萧六才慢悠悠地提着裤子从小树林出来。
“走吧,以后秦女侠不会再受相思之苦了。”
康敏翻了个白眼,“她要忙着追杀你,确实没工夫相思了。”
“调皮,铁头功练得怎么样了?追杀我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可不能当我的累赘。”萧六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试试成色。
康敏脑袋立马肿了个包,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没长进啊。”萧六语重心长地教训道:“我们是反派,你说你那么在意形象干嘛?”
是夜,月明星稀
寂静的半山腰扎起了一顶帐篷,里面龙凤和鸣,灯影交映。
忽听马蹄声传来,帐篷内突然安静,萧六钻出一颗脑袋。
只见三人骑一匹黑马,忽然停在了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