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尼见状赶紧把剩下的巧克力提琴慕斯收起来,他更嫌弃完全不懂行的臭直男。
“人家卖的是噱头,里面的材料可是有金箔和珍珠呢。”
不服气的暴躁老哥嘟嘟囔囔:“......味道也就那样。”
“那、那个——”贝西颤颤巍巍地举手:“普罗修特大哥,这个俄罗斯人该怎么处理?”
面对依旧浑身弱气的小弟,普罗修特臭着脸端详了几眼满身酒气的俄罗斯黑/手党:“……我记得boss说过这个人可以放他一马,打一顿丢出去好了。”
“别别别!”
真实酒量也很俄罗斯,装醉的莱蒙托夫瞬间清醒:“大哥、大爷......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走到了门边,搞情报的人又控制不住自己该死的好奇心:“那啥,白兰杰索呢?”
“你找boss干嘛?”
“问问......我就问问嘛。”
莱蒙托夫一噎,讪讪道:“驳了passion的面子还能大摇大摆坐上路易莎夫人的车,他可是头一人。”
“无可奉告。”
普罗修特让贝西甩着鱼竿把莱蒙托夫丢出了大门。
这个俄国人身上还肩负着其他使命,作为今晚除了密鲁非奥雷的成员外唯一一个活着走出罗马盛宴的新人,故事到了他嘴里会变成什么妖魔鬼怪的样子,都是白兰所期望的。
虽然简单来讲就是新人成功挑战了passion权威那一套,但暗杀组全员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十五分钟前。
气喘吁吁在庄园周围搞破坏的加丘冻住了所有的通路,不放一辆可疑车辆进来;
百无聊赖的伊鲁索坐在屋顶上数星星,尽量不让镜子世界里刺眼无比的‘死气之茧’闪瞎自己。
里苏特被从天花板上放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已经碎成焦炭的拍卖师卡斯帕,紧接着就是从【皇家赌/场】上扑通扑通掉下、逐渐苏醒的其他倒霉蛋。
boss指挥着贝西和霍尔马吉欧把后台的全部拍品用free的价格搬回密鲁非奥雷,自己抛接着金光熠熠的箭,看起来就跟来郊游似的。
‘它们竟然全免费了......’
这是里苏特的第一个想法,随后立即反思了一下自己对金钱世俗的渴望。
老道的杀手观察了环境,之后很自然的踩碎了脚旁一位倒霉蛋的脑袋,因为普罗修特向白兰请教了该如何处理满地四仰八叉的黑/手党。
“当然是全杀了~”
“虽然今年的罗马盛宴不像passion预料中的那样,但‘清洗’这个举动是有利的呢——对于密鲁非奥雷来说。”
白兰就这样轻飘飘决定了全场所有人的命运,举手投足间的血腥味......不得不说很对暗杀组的胃口。
十五分钟后,当莱蒙托夫抱怨着着走出红的刺眼的大厅时,他迎面撞见了散步归来的白兰杰索。
好奇心旺盛的情报专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你该不会从最开始就算好了吧?”
“挑那张牌是因为正好会用到那组牌!你也知道下一张就会让卡斯帕爆牌!”莱蒙托夫说着逐渐兴奋,“见鬼!你在进入决胜局前忽然就停手了,就是算准了时机对吗?!”
他怎么会连对方的企图都弄的一清二楚?甚至从拍卖会......不,说不定是来罗马之前,这个魔鬼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了!
“是啊。”
白兰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我知道。”
‘真xx的酷!’
莱蒙托夫咋舌,他开始想着要加强与密鲁非奥雷的合作了,只赚不亏啊!
莱蒙托夫手舞足蹈的动作跟火炬一样明显,漆黑的夜幕下,远处再远处的庄园门口的身影把一切看在眼里。
结束了与白兰的对话,路易莎夫人向一无所知的莱蒙托夫送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傻子……密鲁非奥雷可正缺一个情报部门。’
不过这也意味着路易莎·甘比诺没有选错人,白兰·杰索......这个年轻人会成为欧洲、甚至世界黑/道闯出的一匹黑马,慷慨的投资总是有必要的。
虽然这白兰神秘的表示迪亚波罗不是他命定的敌人,这次甚至冷眼看着对方从密道离开。但毫无疑问,帝王的王座已经开始腐朽——如同十五年前甘比诺家的荣耀一样。
时代的残党冷眼注视着王朝的崩塌,她提着裙角往上垒了一根沉重的稻草。
2001年4月1日,凌晨。
这一晚,冲天的火光吞噬了华丽的庄园。
正面打碎了passion的威名,罗马盛宴的故事在大街小巷迅速传开。
踩在累累白骨之上,□□密鲁非奥雷一举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