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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每天叫我来看他?炎哥都没来,我才不要来看他,多碍眼,多心塞!”

“小沫,你这张嘴就是不能小声点,凤炎不来,我们更要来!我们是魏安的娘家人,现在他命在旦夕,我们当然也日日关心,天天探望!”

“妈,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你不是一直都说,只要魏安一死,就会帮我嫁给凤炎吗?”

“闭嘴!妈知道你心里的那点盘算!但是,小沫,记住妈的话,越到关键时候,越要沉住气!你要明白你是准备凭仗什么嫁给凤炎的!是凤家的亏欠愧疚!我们是魏安的娘家人,我们对魏安越好,凤家的亏欠愧疚就越深!届时魏安一死,我们苏家才能借机发作,让凤炎娶你续弦!”

魏安当初是凤家大张旗鼓,明媒正娶求娶进门的,京城的豪门阶层都是知道的。无缘无故的,若是魏安嫁入凤家才半年就死了,京城的豪门阶层会怎么议论?

苏家在京城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但至少也是地方小富商企,总要有个交代。

为了息事宁人,凤家只能安抚苏家。

届时,苏家给凤家一个台阶,比如:魏安从小身子不好,有心疾之类的,生死不过是福薄。

凤家感激,姻亲之好,自然不会拒绝凤炎娶苏小沫续弦的事。

王义珍心中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得老响。

苏小沫撇了撇嘴,若非那个男人是凤炎,她才不屑嫁个二婚的男人。

心中虽然有些怨怼,苏小沫仍然点了点头,笑道:“妈,我懂的,女儿能不能嫁个如意郎君,就全拜托妈了。”

王义珍看着眼前年轻漂亮的女儿,微微欣慰,道:“小沫,你放心,妈就你一个女儿,自然是想把这世间最好的姻缘送到你手中。不过,这几日你也得沉住气,来时我问过医生了,魏安怕也就是这几日了。”

苏小沫听了,得意一笑,掩去了眼中的阴毒。

王义珍看了一眼女儿,示意她收好自己的表情,而后道:“走吧,进去探病了。”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房门打开又重新关上。

魏安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雪,呼吸羸弱,似有还无。

王义诊走到病床边,双脚并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被子外魏安的手,面容怜悯,哀伤叹息道:“可怜的孩子,虽然生来富贵,却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嫁入豪门,却没想到突然飞来横祸!这辈子,你能有如此造化,已经胜过世间万千的普通人了。”

“安儿,舅妈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就安心的去吧!魏家的东西,你舅舅会替你和你父母守护好。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怪你舅舅舅妈,怪就怪你的命数不好,命煞孤星。下辈子投胎,挑个好时辰出生吧。”

王义珍擦了擦眼角鳄鱼的眼泪,站了起来,对苏小沫招了招手,道:“来,看看你表哥。”

苏小沫不得不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上前探望了一番,顺便说了几句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真是的,妈明明知道他已经昏迷了,根本听不到她们说的话,就算病房里有摄像头,也不可能将她们的话清晰的录下来。

干嘛要装得这么像嘛!

苏小沫说完交差,转身先走出了病房,瞬间觉得空气清新多了。

王义珍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也跟着出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