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总是喂鱼太多吃的,总有鱼死,后来没办法,只能换我喂。”时烨把话接下去,“我也喂得不好,最后就只能换策哥喂。”
盛夏点头:“她在大理也养了猫,名字叫小米辣。后来走的时候,送给我妈妈养了。”
“她最喜欢这些猫狗兔子,小鱼小乌龟什么的。”高策笑着摇头,“给宠物取的名字都奇奇怪怪,别说小米辣,她还取过什么老夫子,龟夜叉……”
高策笑完,嘴角一下子拉了下来。
他说:“都十多年前的事了。”
空气沉默了一下,酒吧里在放老歌,《casabnca》,
酒喝完了,时烨再重新调。
调酒的时候,盛夏就撑着头盯着看时烨的动作。他的目光很静,很专注,像是在读一本书。
时烨倒是不会一直看盛夏,他只会偶尔看过来,确认盛夏在看自己,满意了,然后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高策看他们,总觉得盛夏和时烨周身似乎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气氛在,在彼此身旁时,他们的眼神、周身气场都是温和柔软的,你会被那种氛围渲染得有些恍惚,总觉得不太真实。
高策看得自己腻味,他低声对盛夏说:“在家还看不够啊?你也注意点。”
盛夏一开始没听到,高策又叫了他一次他才回神。
“他喜欢我这样看他。”说完盛夏笑了下,又补充,“我也喜欢。”
高策摇头笑了笑:“不过你跟他站在一起,确实挺好看的。以前总觉得飞行士缺点东西,你来后我才觉得你平衡了时烨。”
盛夏又转过去看时烨了。他说:“我们确实是平衡的。就是……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他说完,时烨抬着酒过来了,两个人交谈停了。
三人碰过杯后,高策转了转杯子,突然问盛夏:“其实飞行士真正成立,不是十年,是13年,你知道吗?”
盛夏怔了下。
关于飞行士更多的过去他并不了解,他只知道时烨很牛逼,肖想很漂亮,钟正是大建筑学的高材生,每个人都很厉害,他们十年前第一张专辑就火了。
他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也很正常,没几个人知道,时烨也很少跟人提。”高策摇了下头,“那时候时烨还很年轻……我和谢红就在这里开酒吧,那时候很多年轻乐队都在这儿演出,现在嘛,都是有头有脸的老大哥了。”
高策说了几个乐队名字,盛夏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都是很老很有地位的老乐队,只不过有的销声匿迹,有的变成老大哥,都是他记忆里很久远的名字。
“那时候摇滚不行,市场不好,刚过鼎盛期,就是红磡过了那阵,萧条期。”高策说,“时烨家里不管他,他辍学了。钟正嘛刚刚上大学,迟来的叛逆期,一边上学一边跟着他闹,缺课太多还差点被退学,肖想家里也不让她出来玩鼓。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天天搞伤痛青春那一套。那时候已经有飞行士了,但他们是散的。”
时烨看着盛夏道:“别听策哥瞎说,也没那么非主流,就是大家那会儿都挺迷茫颓废。钟正肖想我们不是因为开心才一起做乐队,我们是因为不开心才凑在一起玩的,所以一开始很嫌弃对方。”
“后来我和谢红带着红雷乐队搞了一次巡演,他们也跟着去做了,48个城市,那是个冬天,因为要跨年,他们说自己都没家,让我带着他们出去。那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