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亦对旁人的过分关注让他觉得不大愉快:这种不愉快是段应许从未体验过的,他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便只得依着本能的冲动行事,突然用力拽住了仇亦的手,将对方拽到了一旁。
段应许的身量和仇亦相仿,加之仇亦没怎么戒备他,因此段应许很轻松地便将仇亦拉到了客轮甲板的客舱背面,避开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的视线。
见段应许把仇亦带走了,黄赫只当对方有什么事情要同仇亦交代,便主动出声吸引了其他人的主意,给仇亦和段应许打了掩护。
仇亦被段应许拉到了客舱的外墙旁。
“怎么了,把我拉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仇亦一时没注意到段应许情绪的不正常,他将手揣进西裤裤兜,叉着腿,靠在了客舱的外墙上。
段应许接近了他,将身体朝着仇亦压了过去。
他的脸靠得离仇亦极近,手也顺势搭上了外墙,将仇亦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里。段应许注视着仇亦,他那双被遮挡在眼镜之后的冷酷双眸里泛着段应许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阴暗与危险。
“你很在意刚才上船的那个人。”段应许的声调无甚起伏,仿佛平铺直叙,称述客观事实。
仇亦想了想,问:“你是说邵泉?对啊,我是挺在意的。”在意对方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段应许微顿,道:“不许在意他。”
仇亦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段应许抿了抿唇,忽然学着仇亦之前对他所做过的事,一手囚困着仇亦,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地覆在了仇亦的面上,用掌心盖住了对方的嘴唇。
而后他垂着眼,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和仇亦隔着手掌接吻。
被盖住唇的仇亦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段应许该不是喝醋了吧?
他顿时觉得又有趣又好笑。
段应许患有情感缺失症,对感情没有正确的认知,即便是喝醋了,想向自己昭示主权也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地行动,只能依葫芦画瓢,捂着自己的嘴唇和自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