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导,见谅、见谅。我昨天不是跟段总回去见爹妈了么,今天陪二老陪了一天,晚上才有空过来。”仇亦语气诚恳。
柳导深信不疑,挥挥手晦气道:“行吧,段总我惹不起,这次就跟你算了,反正你都放了我一个月鸽子了,再放一天也无妨。上午的时候剧组还在拍别的场次,你也就耽搁了一下午,下不为例啊,明天给我早点过来拍。”
仇亦微笑:“那现在……?”
柳导呼了口气:“场都搭上了,我不可能为了你又把布景给撤了重搭吧。”
“那我先边上凉快去了。”
“去吧去吧。”
得了柳导的准许,仇亦便跟场务要了根折叠板凳,自个儿寻了块空地做了下去。
见他这么没架子,给他板凳的场务忍不住打着胆子,战战兢兢地同仇亦搭起了话来,说自己是仇亦的脑残粉,当初是因为听说仇亦接下了剧组的角色,才托关系混进剧组当场务的。
仇亦和他聊了会儿天,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昨天我摔了舒煜的事……”
小场务忙不迭地点头:“仇哥你放心,柳导打点过的,剧组里的人不会把这事儿乱说出去,舒先生那边的经纪人也说了,不会发你摔了舒煜的通稿。”
“不是,我是说……我和段应许结婚的事。”仇亦道。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出行时似乎没撞见过什么记者?
按理说他和段应许领了证的事完全可以震惊娱乐圈一整年,怎么现在风平浪静的,好像无事发生?
如果说他失忆时向段应许求婚的那晚,参加刘导生日宴的业内人士出于职业操守帮他保守了此事,那之后在医院时,段应许放进来的记者又该怎么解释呢?
段应许故意让记者拍下了自己亲吻对方额头的画面,应该是想把自己和对方还挺“恩爱”的消息放出去,让对方的父母相信结婚的事。
……总不可能那小记者拍了之后不发通稿,自个儿把照片洗出来挂家里当什么镇宅之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