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想不通的事,今日陆一鸣所言似乎正好解释了一切。
她又被人利用了。
屋内的丫鬟方才都被陆一鸣打晕了,此刻,房中只有赵澈和郁棠两人。
大红火烛燃的正旺,偶尔发出“刺啦”一声,桌案上摆着系着红绳的鸳鸯杯,窗棂外的风拂过,撩动薄透的轻纱帐。此刻,床榻上用大红色锦绣装饰的凉席呈现在了两人面前。
但并没有旖旎之意。
赵澈和郁棠对视,两人之间隔着两丈之远,又宛若跨不过的鸿沟,赵澈的眼神有些急,又像是害怕什么。
是郁棠先开口,她异常平静,道:“陆一鸣所言都是真的?你有头疾?靠近了我才能治愈?”
如果方才不是亲耳听见陆一鸣的话,郁棠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神神道道之事。
她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赵澈的头疾岂会靠近了她就能好?
赵澈喉结滚动,大红色吉服沾了细汗,贴在他修韧的肌肤上,他道:“是。”
闻言,郁棠还想继续问,她真希望一切只是陆一鸣耍的把戏,“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治病?”
赵澈的嗓音愈发喑哑,没有骗她,更不解释,“是。”
郁棠笑了,“所以,这才是你娶我的原因?”
赵澈承认一开始只是为了治病。
他又不是情圣,即便郁棠的容貌再好看,他也不可能一见面就非她不娶,“棠儿!我不是那种人!若只是为了治病,我大可以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赵澈不敢靠近,但也不敢远离,他更不能将这桩事留在第二天再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