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新娘子一进洞房就沐浴更衣?
在场的妇人们将赵澈的话听的真真切切,一应面露羞红之色。
晋王如此关心新娘子,倒也是个性情直爽,且还是个毫不顾虑的性情中人,瞧把新娘子臊的,脸都找不到地方藏了。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郁棠压低了声音催促,当真很担心赵澈又会“语出惊人”。
赵澈笑了笑,婚房内还有不少贵女和命妇,害得他和郁棠都没法好好说句话。
王府的宾客,他并不想着招待,但此刻时辰还早,郁棠脸皮又薄,他只好暂时离开,“等我归来。”离开之前,男人又说。
这嗓音比方才还要喑哑。
赵澈走后,郁棠才如释重负。
魏嬷嬷亲自过来伺候她卸下了凤冠,她伺候过先皇后,身份自是尊贵,即便是在场的命妇,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喊她一声“魏嬷嬷”。
“王妃可饿了?时辰尚早,王爷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老奴叫人给您布菜。”魏嬷嬷越看郁棠的身段越是满意。
她的脸自是无可挑剔,夏裳轻薄,玲珑曼妙的身段一览无余,魏嬷嬷笑不拢嘴,恨不能今个儿就看出郁棠有孕。
郁棠点头,“劳烦嬷嬷了。”
魏嬷嬷见郁棠谦卑有礼,即便出生不算好,但也不比高门大户的千金差分毫,她笑道:“先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今个儿也该满意了。”
郁棠莞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郁棠已经换下了厚重的喜袍,洗去了脸上大妆,她穿的是赵澈准备的低领睡装,是艳红色的锦缎,衬的肌肤雪腻莹白,怎么看都是专门洗白白,等着他过来似的……
倒不是郁棠自己想入非非,因为她知道,赵澈准备她身上这套衣裳的用意,极有可能就是她想的那样。
郁棠总觉得她带来的宝瓶太惹眼,里面的避火图藏的还不够隐秘,她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