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下的。
梅子酒的后颈使得她昏昏沉沉,被侍月伺候着躺下后,她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做梦。
确切的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又或仅仅是她的幻想。
她看见自己趴在赵澈的身上,四处幔帐飞舞,花香四溢,她蔫的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又像是被雨水滋润过的玉簪花,只能依附着赵澈,她贪婪的享受着这样的倚靠。
等到赵澈一个翻身将她摁住……
郁棠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跳无比狂乱。
浓睡不消残酒,梅子酒的后劲并未散去,梦醒后那些旖旎风月无比清晰的在脑中又浮现了一遍。
而且比梦中还要清晰。
她甚至能记得赵澈额头溢出的汗珠,落在了她的脸上。
还有他的呼吸,和胸膛起伏。
再有半月就要入夏,夜间还算沁凉,但郁棠此刻却是面红耳赤,浑身温烫。
幽暗处,赵澈的心田如被一阵四月湖风吹过。
他将郁棠方才的梦境窥听的一清二楚,还有郁棠此刻的种种煎熬。
赵澈能听见她慌乱不已的心跳。
他站在暗处,鼻端突然涌出一股热流,男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他从袖中取出锦帕,悄然无声的-拭去。
只要迈出去,他和她都能在今晚得偿所愿。
郁棠之所愿,也是他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