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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佛珞第一次这样靠近自己了,方渺然想着自己自幼也没有什么姊妹,也不知晓这女孩子之间这样接触是否有不妥。

她倒也不抵触这样的感觉,只是总觉得哪里很奇怪。最终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答案,便是自己与佛珞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

隔壁房内,佛珞还未就寝,此刻她已褪下那身白衣,换上了红色纱衣,她点上朱砂,轻抿红唇,又变成了古鹤楼中那模样,只见她打开房门,脚步轻盈穿梭在方府大院中,轻功一施,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这院子中……

方晋在树林中已候多时,这树林便是方渺然初见萧和时那林子,入夜风凉,一刻钟后才见那红色纱衣朝自己缓缓走来。两人接头,方晋这才开口:“她应是对你不再防备了吧?”佛珞未有开口。

两人前行,走到一棵古楠木树下才停下来,佛珞蹲下身子,看样子那树底应该埋了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她便从那树下拿出一木盒,打开那盒子,里面放了几副拓本和一张地图。

“明日之后,我们便离开方府,这地图你拿好,正面是大地图,背面是小地图。”佛珞一边在说,方晋一边在认真听。

“我与她出游不过五六日,第三日你便找个借口离开,去这个地方。”佛珞把手放在大地图上,手指指了一个地点名为“香璋山”。

佛珞盯着方晋,又继续说:“那日她独自回府时,我追上那两人,现下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只是我猜想,定不止这两人,想必是个团体。所以你前往时,一定谨慎行事,不可大意,另外,我告诉你的事,不可泄露。”

方晋神情肃然,点了点头。始终好像想问什么,欲言又止。犹犹豫豫他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句:“为什么?”佛珞卷起地图,没有看他,站起身来,反问了一句:“那你是为了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心中各自已经了然。

与此同时南京城中那古鹤楼前,一上等马车停留,那男子一看便是达官显贵之人,踏入阁楼便要寻找佛珞,闻言佛珞不在楼中,不禁发怒,那男子身边的中年男人吓得不敢出声。

这人正是陶政,自从那日与佛珞有所约定,他心中便一直记挂着这女子。怎想到今日来到此地,刚好对方不在楼中,不禁心烦气躁。

陶政此刻坐在马车中,怒火上头,一旁的太监也是没有办法,不敢吭声。那太监也是无计可施,只好询问自己是否要再次返回去打听一下佛珞的去处。见陶政怒气有所平稳,那太监畏畏缩缩地踏入那楼中。

半刻钟后才折返,太监告诉陶政,佛珞去教琴瑟去了,具体是谁那人也未有告知,只是说教的是一官府人家的小姐。

“三爷,那我们是打道回府还是在此停留?”那太监试着询问。

“待个几日又如何,反正我不回,要回你回。”陶政算是杠上了,一点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