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心慌气短的一抬头,恰与晏止澜的眼神对上,手脚发软的往外爬去:“我……”
晏止澜眼里的木然早已被一片清明取代,他皱眉,弯腰捞他出来。
祁璟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思维已经渐渐溃散,他自以为很镇定的声音,其实听在旁人耳里却是软软糯糯的,像是抱怨一般,道:“为什么你没事?”
“你怎知我无事?”晏止澜打横将他抱起来,环顾四周,视线在高台上燃着的龙凤烛上顿住。
祁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龙凤烛已燃了一半,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是燃情香。”
晏止澜淡淡说了一句,挥袖熄灭了蜡烛。
“哦。”祁璟犹没反应过来,傻傻的应了一声,呆呆地盯着龙凤烛冒着的青烟,心里有些可惜,砸了咂嘴,道:“怪好闻的。”
怪不得晏止澜比他先进屋,还没他受到的影响大,以他离燃情香这么近的距离,不中招才怪。
随即他手心一凉,被晏止澜塞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
祁璟举起手,盯着手里的酒杯,他这会儿脑子已然不灵光了,迷迷糊糊的,一副全然受人摆置的样子。
晏止澜眸色幽深,手里同样举着一只酒杯,手臂灵活的穿过他的臂弯,手腕微弯,与他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喉头微动,一饮而尽。
祁璟有样学样,跟着他仰头喝了个干净,傻乎乎问道:“这是解药吗?”
晏止澜将他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淡声道:“不是,是合卺酒。”
祁璟呆呆的“哦”了一声,视线猛然转变,被人放倒在床上,晏止澜俊美至极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他全身滚烫,觉得自己像是只煮熟的虾子,好像脸上都在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