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仪迟疑道:“也许跟沉朔没有关系?你手中的青玉是莲,这画上的印记却只是其中的一块莲瓣,若不是凑巧,谁能想到这两件信物放置一起能重叠?兴许是我们想多了,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祁璟闻言,取来纸墨,将青玉浸入其中,沾染墨汁之后,轻轻印在白纸上,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你看。”
南宫子仪凑上前去,眉头渐渐跟着蹙起:“这是……”
祁璟将新做的印记与他手中的那张纸条放到一起,拧眉道:“你看这里,花瓣中间偏上的位置,有个极为精巧的弧度。”
南宫子仪点头,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可这青玉不是只有一块吗?”
祁璟将青玉放进温水里,洗涮干净捞出来,猜测道:“或许是沉朔将军以前的老部下?否则,这种贴身的信物,旁人怎么会知道?”
南宫子仪松了口气:“若真是沉朔的老部下,对晏止澜而言兴许是件好事。”
祁璟没有理会他的话,目光依旧落在青玉上面。
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道:“晏繁之性子高傲,向来嫉恶如仇。若真是沉朔将军的老部下,对他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两人默然,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直到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在窗台响起,才将两人从思绪中惊回神。
是只不足巴掌大的白鹤。
祁璟眼前一亮,大步走到窗前,朝着它摊开左手。
那白鹤抖了抖身上沾染的露水,扑腾着翅膀跳进他的掌心,低下小小的脑袋,细长柔嫩的喙轻轻在他温热的手心中蹭了蹭,很是乖顺的样子。
南宫子仪啧啧惊奇:“这小东西莫不是成精了?”
祁璟伸出一根手指,轻柔地顺了顺白鹤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