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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不用他说,祁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是在幻境里,但是亲手杀掉自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骨髓里,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南宫子仪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往下说道:“然而不知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计划却被阿乐融察觉了。阿思瑶被抓了个现行,却不肯束手就擒,当着全族人的面自杀身亡。阿乐融既怒且悲之下,理智全失……”

祁璟刻意忽略那段令他不愉快的记忆,直觉他最后一句说的才是重点,忙问道:“然后呢?”

南宫子仪茫然道:“然后我就从幻境里醒过来了。”

祁璟本来紧张兮兮的等着他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嘁”了一声,鄙夷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南宫子仪在他不善的目光下连连摆手:“自然不是。”

祁璟恹恹的“哦”了一声,心道,怎么不意外?怎么不震惊?毕竟你眼里的阿乐融和阿思瑶,就是晏止澜和我?我要是跟你说我在幻境里的经历,绝对比你的更精彩。

南宫子仪见他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颇有微词:“怎么?你不信?”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问祁璟:“哦对了,你还没说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祁璟没精打采的在地上坐下:“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南宫子仪还待追问,被晏止澜打断了。

晏止澜问道:“那些花树有什么问题?”

话题重新被拉回来,南宫子仪终于想起了正事,一拍脑袋:“我也是在幻境里面才想起来,那不是普通的花树啊。”

祁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普通的花树,他们还会一进来就陷入幻境吗?

南宫子仪察觉到他的不满,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些花树,是……”

与此同时,晏止澜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跟南宫子仪一前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是血孤树。”

“血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