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仪洒脱一笑,牵动到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道:“无、嘶……碍,诸事已经打点好了,事不宜迟,出发吧。”
祁璟自是毫无异议,跟着南宫子仪往殿外走。
只是刚走到殿门口,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祁望山站在门口,威严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么晚了,君上这是要去哪里啊?”
祁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不定,讪讪道:“父君。”
祁望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跨进殿门,往里走去。
祁璟跟南宫子仪对视一眼,苦笑着转身往回走。
祁望山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上座:“福佑先前说的时候,孤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孤错了。”他猛地提高声音,喝道:“祁璟!”
祁璟心里一紧,腿一软差点没当场给他跪下。
祁望山厉声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肆意妄为起来!”
祁璟稳住心神,据理力争:“父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够了!”祁望山不由分说的呵斥道,“看来是孤这段时间,对你太过宽容,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来人——”
他话音未落,南宫子仪侧身挡在了祁璟面前,直视着祁望山:“老君上,适可而止吧!”
祁望山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孤?”
南宫子仪脸上仍带着可笑的青紫淤痕,不卑不亢道:“阿璟是个人,不是无喜无悲的物什。你自以为是的掌控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够吗?难道真要到不可挽救的那刻,才会醒悟吗?”
“砰”的一声,一盏冷茶摔到了他的脚下,祁望山胸膛急速起伏不定,怒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