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都错了,也许扰夜当时所用的魔蛊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蛊,而是别的什么。又或者,扰夜根本就没有用魔蛊这种东西,而是将它作为一种障眼法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不论如何,事过百年,饶夜被封在魔门之内,事情的真相如今已无人得知。
只是蛊虫这种东西,祁璟琢磨过后,发现其实它并不算是魔物的专属。
很早以前就有修士以炼蛊作为一种修炼方式,直到魔族大肆杀戮,修真界重振旗鼓再做秩序之后,人人谈蛊色变,这种修炼方式才渐渐消失匿迹。
倘若百年后的今天,仍然有人在用这种方式修炼呢?
祁璟将心里浮现出的这个念头压下,问起狄氏:“郑家主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狄氏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家夫因为自身资质的原因,修为并不高,所以他一向胆小怕事,隐忍退让,从不敢与人结怨。”
祁璟想到郑彪之前的表现,发现确实如此,便又问道:“那郑家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狄氏略一思索,依然摇头:“这倒没有。家夫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即便有人心怀不满,也不敢说些什么。”
祁璟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郑家主近日的饮食穿着都由谁负责?”
狄氏猛的抬头:“君上这是怀疑府中之人做的手脚?”
祁璟道:“孤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要先见到人问几个问题再说。”
狄氏一听,立时让心腹去叫人。
不过片刻,那婢女就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夫人,伺候家主起居的家奴郑二自尽了。”
狄氏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心腹婢女磕磕巴巴道:“据、据跟他同屋的郑八说,郑二平日里在私底下常跟人说家主的坏话,还说早晚会让家主尝尝他的厉害……奴还从郑二屋里的床底下搜出了这个……”
说着她将手里的一只巴掌大小的方形墨盒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