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静伯则惊讶的看着祁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行礼:“君上。”
祁璟被他们左右夹着,想避又避不开,只好生生受了他们的礼,无奈道:“无需多礼,起身吧。”他扭头看着晏止澜,诚恳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行色匆匆,像是遇到了棘手之事,想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晏止澜眉目间掩饰不住的急躁和不安,冷声道:“还请君上回避。”
祁璟见他神态固执,语气坚决,只好悻悻道:“好吧。”
晏止澜随手招来一个人,带他去花客房休息,自己则跟静伯一起,匆匆往花厅而去。
祁璟跟着那侍从左拐右拐来到客房,待侍从退下之后,自己在屋内来回踱步,总觉得晏止澜的神情不太寻常,愈发好奇,能让他如此反常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晏止澜的举止言行,突然想起晏止澜之前问他的那句话,“你曾问过我,是否有兄弟姐妹,你怎么知道?”
祁璟猛地顿住,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直跳,他预感到有什么真相即将呼之欲出。立时坐立难安,觉得必须要去一趟花厅,他有种预感,若是今日不去,将来必定后悔。
想到这里,他抬手招来侍卫,让他小心的绕过晏家防守,带自己去晏家花厅。
晏家的花厅很是好找,不多时,祁璟就被带到了一座屋顶上方。
侍卫悄无声息的掀起一片瓦砖,从房内透出一丝明亮的光线,祁璟深知晏止澜灵力高深,唯恐被他发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探头往下看。
只见灯火通明的大厅之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上首,神情很是肃穆。
晏止澜站在他下首,正低头看着对面。
祁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他对面站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正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而幼童身后,则跪着一个衣着破烂灰尘仆仆的妇人。
那老者一脸威严,对着妇人道:“你将方才所言之事,再说一遍,详详细细,一字不漏的说给繁之听。”
“是,长老。”那妇人怯怯的应了一声,快速的看了一眼面若寒霜的晏止澜,喏喏道,“奴是宁河县靳家大小姐的乳母梅娘,这孩子……”她口中说着话,把幼童往前轻轻推了一推,弱声道,“这孩子是靳家大小姐所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