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急,话说的太快,差点咬掉自己舌头。
晏止澜的目光落在他踩在床榻上的脚上。
祁璟收回腿,理直气壮道:“我想上自己的床睡一会儿,不行吗?”
晏止澜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君上无须委屈自己。将晏止澜放进医舍交由医修照料便可。”
那怎么行?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祁璟心道,我得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小心看着,万一幕后之人得知你没死再下杀手,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想到此,他扯着灿烂的笑容,对着晏止澜笑嘻嘻道:“不委屈不委屈!美人在侧,我高兴还来不及,能有什么委屈的?”
话音一落,他就暗道糟糕,说错话了。
晏止澜的脸色时青时白,受了极大屈辱似的,眼尾微微染红,紧紧抿着唇。
半晌,才冷声道:“君上还请自重。”后面一句的话像是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晏止澜可杀不可辱。”
祁璟一时忘形,说秃噜了嘴,正暗骂自己嘴贱。一听晏止澜这话,顿觉不满起来。
叫他自重?自重什么?
说的好像他要对他做什么似的。他能做什么?
两个大男人,晏止澜有的他也有,就算他无意中把人看光了,大不了再给对方看回来就是了。有必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辱不辱的吗?
祁璟自穿书到现在,为了保住小命,竭尽全力做遍了各种能做的事情,可谓是马不停歇筋疲力尽。提心吊胆的做了那么多,却还要被晏止澜冷言冷语的警告。想到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顿时觉得心好累,不想再努力了,谁爱死谁死去吧!
祁璟心灰意懒,也提不起兴致争辩了。他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垂下嘴角,跨上床,面朝着墙壁躺下,留给晏止澜一个阑珊的背影。
晏止澜在他突然翻身上床的那刻,身体骤然紧绷,以为祁璟终于撕破他伪善的面具,准备对他动手了。
他手中暗暗蓄力,若是祁璟敢对他不轨,即便两败俱伤,他也不会让对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