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如果换作以前，女神邀请他到房间坐，就算是发呆他心脏也能蹦蹦跳，但现在……易水谣三个字一出来，后面跟的就是那张稚嫩的幼童脸。

凯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萎了。

瑞斯洗完澡本来想裹浴袍，结果发现太大了，根本什么都遮不住，无奈只好披着浴巾，下摆绕了两圈扎在一起，做了个临时的连衣裙。

水声停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动静，凯担忧的抬眸看向浴室门口，想要去敲门又完全不敢去，怂兮兮的坐在椅子上，纠结的掐手指。

这时开门声想起，他赶紧站了起来，还不小心带翻了身后的椅子，脸一红，又赶紧弯腰去扶椅子，手忙脚乱的喊，“小易师姐……”

男人的声音嗫喏，气息微弱的像自言自语。

瑞斯听见了，随口应了一声，坐到床上，准备擦头发，发现一大片阴影遮在眼前。

一抬头，发现凯还傻兮兮的站在那里，一米八七的大高个低垂着头，像只犯了错不知道咋整的大狗。

她不爽的挑了下眉，下意识地想踹他，结果一登腿发现……踹不到。

瑞斯：“……”

凯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师姐？”

瑞斯咳嗽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藏起了小短腿，“咳……坐。”

“哦哦……”凯坐下，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瑞斯擦了擦头发，手里突然响了，是收到邮件的提示声。她打算拿来看看，因为手短勾不到，所以抻直了腿去够，刚打算起身，脚腕就被抓住了。

房间里开了空调，凯的掌心很热，手指很长，轻轻一圈就抓住了瑞斯的脚踝，他有一半俄国血统，皮肤很白，比瑞斯的还要白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