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就佯装苏秋口吻:“木板哪儿来的?”
“垃圾堆里刨的。”
“钉子哪儿来的?”
“工具箱里翻的。”
“锤子呢?”
兜头淋下来的不是热水吧,是要人酩酊大醉的烈酒,苏呈音霸气道:“徒手锤的。”
陈祈取下花洒,把他从头冲洗到脚,伺候得干干净净,再用浴巾把他裹起来抱出去,只觉得心里泛疼。
坐到床边,浴巾外再披上棉袄,吹风机呜呜吹起发梢,陈祈站在苏呈音面前,手指一下一下梳过去,不一会儿就把他吹成了炸毛的样子。
“躺下吧。”陈祈反手吹自己。
苏呈音不躺下,就这么坐着看他,眼巴巴的,眼里全是泪。
十一点就要熄灯,陈祈刚钻进被窝里,黑暗就弥漫开来。
两个一样沐浴香一样暖烘烘的身体拥在一起,苏呈音享受至极,问:“要是你妈妈发现你的床塌了,会怎么找你问话?”
陈祈捏他后颈肉,答非所问:“前一刻小哭包,后一刻欢喜坨。”
苏呈音反省:“我是我我是好爱哭啊,这样太”
“太什么?”
“太太不大男子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