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音叹气,伤心的苗头一冒出来他就立马扑灭,他听到报站,下一站就是人民医院了。
烧伤科今天也比较空闲。
魏百闻还记得苏呈音:“上个月你陪你朋友来,他手臂烫伤了。”
苏呈音点头。
魏百闻上下扫视他,看他整整齐齐地穿着一身校服,问:“伤在哪儿了,给我看看。”
苏呈音望着他,默默深呼吸几次,张口说到:“我我来找你,我想了好几天,决定来找你。”
沙哑,像砂纸打磨木头,像四五十岁的烟枪大叔,这把声音绝不该从青春少年的口里吐出来。
“嗓子坏了。”魏百闻立刻断定,他又十分不赞同道,“受伤生病要立刻就医,不要拖,不要自己在家胡乱琢磨。”
苏呈音抿着唇没有解释,他也确实想知道自己的嗓子还有没有救。
“怎么受伤的?”
“喝农药。”
魏百闻惊讶不已,蹭得站起来抓着他就要开门往外走:“得赶紧洗胃,做全身检查,你什么时候喝的!”
苏呈音用力往回拽他:“好几年了,五岁喝的!”
魏百闻一顿,松开他胳膊,同时也松了口气,他拍了拍白大褂,重新坐回桌前,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
“没事。”胳膊被握得好疼,苏呈音却感觉放松了许多。
“喝农药”魏百闻喃喃,只是把嗓子烧坏已经是万幸,他不抱希望地问,“还记得是什么农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