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毛非形象不佳,脸上和外套上都挂着点点油彩,“累死劳资了,晚上是跟你同床共枕么?”
陈祈松开他,帮他提行李箱:“客卧,我妈特意为你新买的四件套。”
毛非感动了一瞬间,锲而不舍道:“看在松芝饼的份上?”
陈祈斜他。
“看在我一出画室就奔过来的份上?”
陈祈不理他,进电梯。
“看在我们小别胜新婚的份上?”
陈祈服了:“谁特么跟你新婚了。和你男朋友说了没,说你已经到了。”
“没呢。”毛非拿出手机发消息,嘀咕道,“没啥意思,还不如单着呢跟单着也没什么区别,就多了张嘴可以亲。”
陈祈看他,斟酌着问:“他不喜欢你?”
“我也不怎么喜欢他。”毛非发完消息,对面没动静,他习以为常地收起手机唱起歌,“难道爱爱爱爱爱我对爱情已死心,贪高兴好心敷衍一下却逼真的亲吻”
陈祈走出电梯,进门前打断他哼哼:“不喜欢还将就什么,分了吧。”
“说得轻巧。”毛非话说一半,看到苏泠后立刻乖巧地收起满嘴花里胡哨,“阿姨好,这两天要打扰你们了。”
姥爷这几天暂时出院了,苏泠就在芳满庭陪着他,白内障的手术要等到十一月中旬才能做,她恰时得空能帮朋友的宣传片配背景乐。
苏泠手上还戴着义甲,打过招呼后便回琴房了,不多耽误两人的同寝小别。
毛非跟在陈祈身后进他卧室,接着诉苦:“说得轻巧,都在一个班,分了多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