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提起来苏泠就生气,这么健硕的一条狗,姥爷还成天牵出去遛,也不怕被拉扯摔了,“你姥爷念叨好几天说想它想得不得了,我今天拗不过,去芳满庭牵过来了,偷偷摸摸地让他们爷俩在车里见了一面。”
“它叫什么?”
“不拉多。”
苏呈音也跟着笑起来,他凑去摸不拉多,被舔了一手的口水,陈祈问:“就养我们这儿了?”
“明早我就送回去,”苏泠坐到沙发里歇歇,“芳满庭里有一只三花猫,不拉多可喜欢跟那猫玩儿。”
不拉多人来疯,两人和它闹了一会儿后苏呈音就要回去了,他手上湿乎乎的,陈祈带他去洗手,问:“下周六还来吗?”
苏呈音唇语到:来。
陈祈表扬他:“你比毛非厉害,他是个手残,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虐他。”
和苏泠打过招呼,陈祈送苏呈音下楼,电梯缓缓降落,一开门,大厅里穿堂的夜风吹得两人都一凛。
陈祈看他开锁上车,说:“明天要换成长袖的校服了。”
苏呈音点头,比划了一串手语。
陈祈确定自己从未看过,追问到:“什么意思?”
苏呈音也叼起坏笑,一踩脚蹬,溜之大吉。
陈祈想要伸手勾他的后车座,没敢,怕他失去平衡,只好不甘心地放他走。
他望着他背影,想起今晚余宁言找他打球不成时说的话:见色忘友。
没说错,他承认了,没说错。